云绫等人不知道的是,今夜之事全程都被人收入眼底,便是公孙弘也未能发现此人的存在。
此人一领黑袍裹身,面容隐于兜帽之下,在这夜色中仿若幽灵一般,默默注视着别院中的一切。
直到云绫押走张泉,此人方才喃喃出声,道:“失算矣,这公孙云绫真是好手段······”
话音未落,人已原地消失不见,若非还留有一抹阴柔的话音,怕是没人会想到一瞬前这里还有个大活人。
就在云绫等人于书房叙话之际,皇宫承明殿内,一场对话也在进行着。
睡眼惺忪的天佑帝斜倚在软榻上,没好气地说道:“张英,这个时辰,你最好给朕一个不罚你的理由。”
张英躬身侍立在前,轻声道:“陛下,公孙云绫实力超出预料,派去的人被其擒下了。”
此言一出,天佑帝顿时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半晌方才沉声道:“所派何人?”
“影卫百户,王纯。”张英躬身答道。
“啪!”天佑帝一掌拍在扶手上,面上涌现怒气,沉声道:“王纯,朕没记错的话,他入半步宗师境已有十年了吧?”
“是。”
“是?”天佑帝冷笑出声,怒道:“一个苦修十年的半步宗师被一个几日前才刚刚突破的女子生擒,你们可真是给朕长脸了!”
闻言,张英面上不为所动,依旧古井无波,只躬身谢罪。
天佑帝面皮微微一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半晌方才淡淡道:“你准备如何收场?”
话音落下,张英立时屈身拱手,徐徐道:“若陛下准许,王纯绝活不过今夜。”
闻言,天佑帝淡淡地瞥了张英一眼,幽幽道:“燕国公已然回京,你有把握?”
“王纯家小皆在影卫掌中,是以无需大动干戈,一言便可教其赴死。”
“去办吧。”
二人一个说得无喜无悲,一个允得无悲无喜,仿佛他们所谈论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一样可以随意舍弃的物件。
张英走了,天佑帝也睡回了龙床,承明殿再次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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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