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话,“我们悄悄摸上去看过了,只要在上面筑坝蓄水,不出两日所蓄之水破坝之后,就能将凹谷变成一片汪洋。”
“好计!”岑鸢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笑容,“是做了功课的。”
唐星河与马楚阳双双拱手一礼,“是先生教得好。”
邢明月等人:“……”
这时候跟上,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刻意?
但还是跟上了,是魏屿直起的头,“谢先生教诲!”
众人齐齐拱手行礼,“谢先生教诲!”
岑鸢淡淡八个字,颇有先生之风,“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唐星河眉飞色舞又来了:“学生还有个大胆的想法……”
刚训诫过“戒骄戒躁”的先生岑鸢:“有多大胆?”
要是不够大胆,揍你!
唐星河又开始了天马行空,“既然粮草毁了,不管宛国是来了五千人还是来了五万人,咱们都能让他们魂留峻洞山。”
谁埋伏谁还不一定!
北翼从京城出发的大军号称十万,其实不足,也只有五万人。
五万对上五万,在对方粮草被淹,军心涣散的情况下,胜算极大,且伤亡会降至最低。
唐星河指着舆图上另一个黑点道,“明月可带少量精兵从正面佯攻,不济则败走,将其大军引到此处。尔后两头堵截,形成合围之势。”
马楚阳闻言眸色一亮,“学生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岑鸢心里好笑,面上不显,“说!”
马楚阳激动坏了,“屿直兄可先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伏,用箭射杀对方主帅。粮草被淹,主帅被射杀,谁还会作困兽之斗?”
那便是不战而降。如此,不到边关,北翼又可迎来一次大捷。
岑鸢目光扫过舆图,语气平静,却是真正认可了这几个大胆的想法,“计划不错,但如何实施是个大问题。你们自己去部署,细节要做好。需考虑多方面因素,环境、时机、敌军的反应,甚至是天气变化,都不能忽略。”
这是要放手让他们自行处理了。
可还是不放心,便多说了几句,“比如主帅身边都有无数护卫高手,想要射杀其实比面对千军万马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