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哄堂大笑。
在大乾,酿酒工艺还很落后,十斤粮食也只能酿出不到一斤酒。
酒是绝对的奢侈品。
这世道,寻常百姓,糊口都很困难,想喝酒,那就是奢望。
“想喝酒?”齐云起身。
“等山寨下一次庆功宴,咱们的桌子上,肯定会有酒!”
“到时候,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喝酒,喝个痛快?
众匪不禁舔了舔嘴唇,都是感觉心口发热。
“喝酒能喝痛快,那不是城里的贵族老爷才能过的日子?”
“咱们也能过上贵族老爷的日子?”
“”
“怎么不能?”齐云目光扫过一众山匪,高声道。
“上山做匪,不是为了憋屈日子的。”
“同样是人,凭什么县城里的贵族就能天天享福,我们就得吃苦受罪?”
“那些贵族老爷享的福,本来就有咱们的一份,他们能享福,就是从咱们身上抢的!”
“他们能抢走,咱们就能抢回来!”
“咱们一起壮大山寨,把本就属于咱们的东西,抢回来!”
齐云的一番话,听得众匪全都愣住了。
他们还能去抢贵族老爷?
在他们的固有思想里,贵族就是贵族啊,是生来高贵的,他们这些泥腿子生来就是低人一等。
贵族享福是应该的,他们吃苦貌似也是理所应当。
他们或许会跟同乡的农户攀比,甚至为了一亩三分地,争的头破血流。
但从来没有产生过与贵族比较的心思。
现在齐云告诉他们。
贵族享福,就是因为他们在受苦。
贵族享受的一切,都是从他们手里抢走的!
齐云的一番话,似乎把他们心里的某种枷锁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