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呦一声打开箱盖,露出了许多小刷、刻刀、钢针、小匙、戥子、放大镜、细铜丝、游标卡尺等各种工具。
张震轻轻摩挲这些东西,它们是父亲以前侍弄古董的用具,也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念想。
那枚靖康通宝,也放了进去,旋即又被张震拿了出来,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戴上后,有一缕淡雅的清香在鼻尖萦绕,如兰如麝经久不散。
今天新买的毛头纸放在狭小的书桌上,小刷子一点点将纸边沿刷成毛边,不一会儿两张毛头纸全部刷完。
把它们埋在了面缸里,然后把面缸放在了炉子旁。
要是在夏天,面里生的油子,很快就能将纸嗑了,看起来十分的旧,这是书画纸张做旧的办法之一。
不过现在是冬天,虫子稀罕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勉强应付一下。
回到书桌旁,点燃蜡烛,将火漆融化,滴在一张新毛头纸上,快速用那个兵部铜戳按了下去。
一枚崭新的火漆印留在了上面,看起来除了新之外,和亲眼见过的官印毫无二致。
张震正看着咂么滋味,门外响起了二强的声音。
“哥,刚碰到小丫了,说你找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