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钱太少了,要不然我把你爷留下的那张罗汉床就卖了。”
熊战道,“俺爷就留下这点念想,你还要买了,多缺钱啊,家里遇到事了?”
三叔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弟妹又有了,这不,不敢回来吗,怕被拉了去做手术,可生归生,生下来以后罚款得交啊,要不然不给上户口啊!
这不我和你婶子现在恨不得砸锅卖铁凑钱呢,你弟也拼命干活,你弟妹挺着个大肚子,还帮人家洗衣做饭呢,难啊!”
自从十年前实行基本国策之后,这种罚款就见风长,一开始只是几百,到了二十一世纪甚至到了几万、十几万,要是不交麻烦大了。
熊战恍然大悟,伸手去摸衣兜,“三叔,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三叔伸出三根手指,“我听说王家村那边有人罚了三千,咱们这边估计也少不了,可咱是庄稼人家,又没别的进项,凑三千块难啊。”
他说着滋喽一口酒,灌进去小半杯,嘴角上挂着晦涩难懂的笑容,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愁的。
熊战已经摸出一摞钞票,也没数拍在石桌上,“三叔,这里三千只多不少,你别卖家当了,那罗汉床你不想要,给我留着,等我抽空弄大车来拉。”
三叔一把抓起那些钱,手就开始哆嗦,一会儿眼角湿润了,抱着熊战胳膊抽噎起来。
“小战啊,这是怎么说的给这么多钱,三叔全家都念你的好,你自己够花嘛,要不再给你留下点?”
熊战大气的一摆手,“我跟着老板缺不了钱,每个月零花也比这多,你就别谦让了。”
三叔冲着房里喊了一嗓子,“孩子他妈,小战帮咱把钱凑够了,你多下点面条,别饿着孩子。”
然后拉着熊战手不停唠叨,
“你可以后常回来看我们啊,等农闲了,我去把你家房子修修,你回来也有个地方住,你爷留下的那张床,我就放你屋里。”
熊战淡然一笑,“我回头给你留个传呼号,以后遇到难处,记得打给我,您可是我亲叔,不许见外!”
三叔虽说不知道什么是传呼也点头连连答应下来。
熊战笑呵呵地提议大家共同干一杯,重新倒满酒杯说道,“叔啊,大地主他们家那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