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在废土的灰尘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大概知道方向。”
虎子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远方,那是一片被灰霾笼罩的荒漠,隐约可见的废弃建筑在视野尽头形成了一道模糊的轮廓。
小雨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麻醉枪,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未知的恐怖从那些废墟中钻出来。
“唉……那就走吧,”刘岩终于开口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僵局,他的声音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砂砾,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隐隐的焦虑。
乔志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转身向前迈出一步,队员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没有人再说话,他们的脚步声在废墟中回荡,仿佛在这死寂的世界中敲响着一首诡异的挽歌。
刘岩在前方领路,步伐稳健而冷静。
老王悄悄加快脚步,紧紧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咱们怎么又跟这个疯子一块了?”
刘岩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继续向前走去。
老王的声音低得像是细沙在风中摩擦,但在这死寂的废土中,每个字都显得刺耳。
“你真的不害怕吗?”老王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乔志,仿佛那身影随时会化作一团狂乱的血肉,吞噬一切。
“上回李猛弄成那样,你还不长记性?他现在还关在三号绿洲的监牢里,他母亲的眼都哭瞎了!”
刘岩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老王。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一切都被荒凉的废土吞噬殆尽。
“害怕?”刘岩的声音低沉如同埋藏在地下的铁,“害怕有用吗?在这地方,活着就得疯,疯得比别人更狠。”
老王心头一紧,眼前闪过李猛发狂的模样。
李猛曾是他们当中最强壮的,可现在,那双眼睛充满了疯狂和空洞,无法辨认任何人。
他在监牢里撞墙、嘶吼,直到鲜血染红了墙壁,而他的母亲,那位曾经坚强的女人,如今却在绝望中以泪洗面,最终失明。
“他就是个疯子!”老王压低了声音,咬紧牙关,似乎生怕那话语会被传到乔志耳中,“乔志迟早也会变成李猛那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