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不变,还喜欢盯着茶杯看那些茶叶在杯子里落下又飘起的。”则灵自小是长在爷爷身边的唯一的人,可泡茶这回事她能记得住所有的程序,味道却是从来都分辨不出差别的。
“那可是银针?”檀雅问道。
“是银针。”季则正点了下头。
“哎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爱喝银针?”则灵奇怪了。
“你说的那茶的样子也只有银针了。冲泡后,茶芽悬立在茶汤上,然后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小小的茶杯里倒是蔚成趣观。”檀雅眼睛盯着茶壶,仿佛现下冲泡的不是红宝石反而是君山银针似的。
“是是,就是你说的那样子。”则灵听着她的描述不住地点着头。
“你忘了,我爷爷也喜欢银针的。”檀雅笑了。
“嘿瞧我这记性,陆爷爷跟爷爷都喜欢银针。说是他们这辈子就跟这茶似的,起起伏伏大风大浪地到了这把岁数。”
是啊,谁的一生是波澜不惊的,还不都是在起落间找到了最终的平静。檀雅抿了下嘴没有说话。
忽然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这是谁啊?我去替你看看。”则灵还没等檀雅说什么利索地站起身来走出了正厅。
“让她去看看也好,免得在这里暴殄天物。”季则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檀雅知道他在说则灵不懂茶的事,微微一笑,只说道:“则灵有她擅长的。”
“比如珠宝?”季则正望着她,淡淡地反问。
“不错。”檀雅点头,对于珠宝的热爱和了解程度,可能再没有像则灵这般深入了吧。
檀雅重新在季则正的茶杯里注入了茶水,茶汤变得更深了些,香气也更重了。
“你还邀请了别人?”季则正忽然问道。
“没有。”檀雅抬头望着他。
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近在眼前,檀雅怎么就觉得那语气像是在质问她一般。明明他没资格的,明明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就算是她另请他人也是与他无关的。可她还回答得那么快,真像怕被踩到尾巴的小白兔。
院子里传来则灵清脆的笑声,道:“我说是谁敲门敲得那么不客气,原来是自家人呢。”
檀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