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回到御景湾的时候,偌大的别墅一片漆黑。
齐金将跑车径直开进了车库,从后视镜里瞥见副驾的男人此刻轻闭双眸,一张俊脸上覆着一片寒气,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接到凌少电话的时候,他发愣了一秒,他很少看见凌少独自在酒吧把自己喝醉,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让少夫人去接的,极少让他和齐水去接。
停好了车,齐金想了想,还是开口,“凌少,到了。”
副驾的男人“嗯”了一声,显然是没有睡。
齐金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听明白了下一步动作,连忙下了车离开。
一身酒气的男人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胸腔里的不满越来越强烈。
他都在车库等了这么久,楼上那人还不下来接他。
难不成她也在生气?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他,她生哪门子的气?
如果不是生气,难道是睡着了?
胸腔里发出短促的一声轻笑,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缓缓睁开,打开车门下了车。
玄关处那双白色的拖鞋尤其显眼,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双灰色的拖鞋旁边。
凌澈的视线落及此处,酒意醒了一半。
乔如意不在家。
玄关柜上,放着一张被人捏皱又摊平的照片,尤其显眼。
深深的褶皱痕迹足以表明拿到这张照片的人曾经多么纠结,她似乎想让这张照片消失,后来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照片里,那举起酒杯和乔如意有着几分相似眉眼的男人,笑得得意。
凌澈冷冽的视线落在照片里的人身上,嘲讽一笑。
她早就拿到了这张照片,所以她才会去查凌修德,所以那天在饭店撞见凌修德时才会那么慌张,然后当晚又混进他家去找线索。
她早就知道照片里的这三个人沆瀣一气,她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照片拿给他告诉他真相,而是选择隐瞒,并且听从老爷子的话想着如何离开他。
她但凡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真相,也不至于用这种蠢办法做这么多无用的事情。
他将手里的外套随手甩在沙发上,大步上了楼。
推开卧室门,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壁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