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自己的脸侧。
“乔如意，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吧。乖一点，听话，好好活着，去看那些我们还没看过的风景，好好感受你曾经教我的‘生活’。”
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给你的不够多，但我现在把能你的都给你了，除此之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的了。”
乔如意的眼泪汹涌，她在心底撕心裂肺地大喊，“我不要你的这些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凌澈这个人！我要你回来！”
任凭她心里喊得声嘶力竭，凌澈却再也不会听到了。
“乔如意，你是不是会问我，为什么要签离婚协议？”男人问出这句话，声音里虽然夹着笑意，却笑得发苦。
男人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哑着声音给了答案，“离婚比丧偶好听。”
这句话落，乔如意浑身颤抖不止，眼泪汹涌，眼底更是红得像是泣了血。
“乔如意，我爱你。”
录音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你记着，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给你铺路。”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乔如意等了十几秒，男人的声音没有再传来。
乔如意紧紧抱着录音笔，用力到青筋都迸了出来，她哭到浑身战栗，却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原本还存留着最后一丝念想，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还在喊着，“凌澈不可能死了！”
但听完他亲口留给她的话，她心底那个声音慢慢消失了。
他亲口告诉她，他已经不在了。
这是他最后留给她的话。
乔如意还想多听听，她仓皇地连忙按下录音笔，却是男人最开始的声音。
他最后交代给她的话，怎么这么少呢。
她还没有听够他就不说了。
凌澈，你再说说再跟我多说说好不好
乔如意将录音放在耳边听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怎么听都听不够。
乔如意就这样窝在沙发里，不说话不吭声，就听着录音抱着那少得可怜的遗物，从白天到晚上。
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