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晕了过去。
傅衿安演得更真,瞬间哭了起来,“阿川,你非要让她把我妈气死吗……”
傅祁川眉眼森冷地看过来,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出去!”
目光如薄刃,一下就狠狠扎在了我的心口。
我愣了一下,就听他低声喝道:“阮南枝,我让你出去!”
我大脑都有一瞬的空白,总算确定他不是在吼别人,是在吼我。
是了。
比起他心里,为了他成为植物人多年的温芳,我算什么呢。
我走出医院,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文件袋,瞬间撕了个粉碎。
他不信。
他什么都不信。
准备再多证据,又有什么用。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程叔居然会改口……
我心乱如麻地驱车回家,刚停好车,竟看见了一辆宾利停在不远处。
是爷爷生前使用最频繁的那辆。
我下车,便看见程叔从宾利上下来,一脸愧疚地看着我,“对不起,少夫人,刚才电话里……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
我身心疲惫,连生气都生不出来了。
只想知道原因。
程叔面色沉重,“我刚去了祁川的私人心理医生那里,他说,祁川最近又开始做心理治疗了。”
“……最近?”
我微微一愣,程叔接话,“就是……知道您流产的事以后。”
我忽而分不清他是可恨,还是可怜。
“所以,你是怕他母亲去世的真相,又会刺激到他?”
“嗯。”
程叔点了点头,“心理医生建议先缓一缓,等少爷情况好转一些。”
“知道了。”
我淡声接话,心里也生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临终前的交代,我都不想管傅家的这些事了。
只是,回到家,想到傅祁川的遭遇,又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
但很快,想到他在病房是怎么吼我的,这少得可怜的怜悯就消失殆尽了。
我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做事总是不能,算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