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尽可能轻描淡写地开口:“你对我,只要做到别问别搭理,就是最好的帮忙。”
只有这样,那些麻烦才会远离我。
我才能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也从未想过,自己曾经放在心尖上,苦苦追逐的人,现在对他唯一的期待,是能断得干干净净。
别的,都不敢想了,也不想了。
闻言,傅祁川神情落寞下去,缓了片刻,他嗓音沉缓地开口:“你说,我在家事上,是不是一塌糊涂?”
我一愣,心底划过酸楚,“怎么说?”
他鸦羽般的睫毛垂着,有些醉意,自嘲地笑了下,“为了报答温姨的恩情,一次次纵容傅衿安,搞得自己的婚姻一败涂地。现在回到家里,房间空荡荡的,再也不会一抬头就能看见你了。”
“我都……不期待回家了。”
三年来还算和谐的一幕幕,突然闯入我的脑海里。
是,在我不知道他的温柔内敛,其实都是用来敷衍我的前三年里,其实我也是在这段婚姻里感受过幸福的。
晚上等他回家,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睡在我的身旁。
这种幸福感,曾经是叫我深陷其中的。
只是,假象一旦撕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甚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蠢得可笑。
他只是在敷衍我,我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快乐……
一阵酸涩从心底直涌上鼻腔,我偏开脑袋,吸了吸鼻子,并没有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才好。
卖惨吗,还是顺势骂骂他。
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吐出一口浊气,“现在,我发现……温姨好像也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我轻轻抿唇,“她为了救你出事的时候,你多大来着?”
“12岁。”
傅祁川记得很清楚,不假思索便回答了出来。
我不由嘀咕了一声,“难怪那么好骗。”
一个小学生,骗去卖了都会帮人数钱。
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为了救他,躺到了病床上,再加上傅文海的耳提面命。
而且,以温芳的手段,我几乎能想象到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