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同一栋、同单元。
在我楼下。
要不是一梯一户,恐怕就在对门了。
我收起手机,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口,按响门铃。
似存心一般,等了好几分钟,门才被人由内拉开,伴随着一声懒洋洋的,“谁啊?”
声音的主人姿态闲散里靠在轮椅里,抬着那张刻薄凌厉的脸,看似慵懒随意,却表现出几分不耐。
我仿若不知,配合道:“周倾姐说你腿疼,让我替她来看看你。”
他抬睫觑着我,“我不需要。”
“噢,好。”
我点点头,弯唇,“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我就转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一把扣上了我的手腕,稍用了些力道,就将我带进屋子里。
玄关处,我稳住身形,“不是不需要吗?”
周放眼神深不见底,冷腔冷调道:“刚突然腿疼,又需要了,不行?”
“行。”
我笑着点点头,指向地面的一双家居拖鞋,“能穿吗?”
“周倾的。”
周放操控着轮椅,伸手打开鞋柜,在最顶层取出一双新的拖鞋给我,“你穿这个。”
“好。”
我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正在换鞋时,周放似笑非笑:“听说,你和傅祁川过七夕去了?”
“不是。”
前两年的事,我不好解释,但这个是方便的,我坦诚开口:“他从国外请了个专家回来,今天去疗养院给奶奶检查了,说最多一个月,就能治好奶奶。”
“所以,你是出于感谢?”他探究道。
“不然呢?”
我换好家居拖鞋,拖着他的轮椅往客厅走去。
周放嗤笑,“谁感谢人,感谢到情侣餐厅去的?”
我微怔,“情侣餐厅?”
我在景城呆的时间很短,对餐厅什么的,没什么了解,以为那家只是环境好一点的法式餐厅。
周放睨着我,“你不知道?”
我如实道:“不知道,在去到商场之前,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七夕。”
单身了两年,早就不把这些节日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