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与讽刺。
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怨不得潇潇那个颜狗喜欢了那么多年。
甚至差点儿小命儿都没了。
想讥诮他两句,可又觉得着实没有必要。
沉默片刻,她淡淡开口,“厉行渊,你放过潇潇吧!”
厉行渊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语气平淡,“阮小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阮绵眉头拧紧,“苏念念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既然她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潇潇?”
她并不知道厉行渊没有找到苏念念,只是想到沈潇潇正在历经生死,而她的丈夫,却为了追逐别人而去。
她就替她委屈,更替她伤心。
“还是说厉总不肯离婚,是因为舍不得潇潇?”阮绵嗓音带着浓浓讽刺的意味。
厉行渊喉咙发紧,对阮绵的质问,他竟然有一阵恍惚。
“细细算起来,你与潇潇相识也有十年了,就当维系大家最后一点儿的体面,厉总能仁慈点,放过她吗?”阮绵的声音很轻,很淡,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悲凉,“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年的。”
厉行渊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眸色很深,却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阮小姐,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他的嗓音平静,“就算再有个十年,那也是沈潇潇自己先招惹我的。”
阮绵张了张嘴,想要破口大骂,可她在对上厉行渊那双眼睛的时候,被那种平静下的偏执给吓到了。
等她回神,走廊上只剩她一个人,那男人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她站在门口处,透过虚掩着的门,看厉行渊站在沈潇潇病床前,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关心自己妻子的好丈夫。
可,假象终归是假象!
沈潇潇睡得也并不是很安稳,一直做梦,她想逃,却怎么都逃不开,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厉行渊那张脸。
她愣了下,没等她先开口问,男人倒是先一步起身,扶着她靠在床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潇潇看他那张脸,目光慢慢聚焦,片刻之后,她淡淡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