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皇甫凝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往‘夜色’酒吧方向去。
两人一路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经过药店的时候,沈潇潇让司机停下,她买了膏药和云南白药,递给皇甫凝,“你擦擦,会好受很多。”
“谢谢。”皇甫凝接过,抬起腿,小心揉了揉,贴上膏药。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执着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沈潇潇低头看她,眉头拧紧,“执念太深,容易自伤。”
虽然她不知道皇甫凝和季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以她对季城的了解,他如果不想放一个人走,那她就走不掉。
他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深埋于骨子里的偏执与霸道一点儿不比厉行渊少。
皇甫凝将药膏放进手提包里,抬头看沈潇潇,“我知道,可……人如果没有执念,没有想要的东西,活着也想行尸走肉,那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沈潇潇哑然,看了眼前的女人很久,却找不到任何话回她。
‘夜色’酒吧,角落处。
季城看着喝闷酒的男人,俊脸隐匿在黑暗之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整个人看上去矜贵清冷,却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
“我说你让我来陪你喝酒,还是看你喝酒啊?”他扫了一眼满桌子的空酒瓶,才一小时不到,竟然就喝了五瓶了,这不要命了?
这些年,他已经极少喝酒了,就算应酬上,他也能推就推,今儿这是怎么了?
见厉行渊又端起酒杯,季城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去抢了过来,“到底怎么了?因为沈潇潇?”
除了她,他真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了。
厉行渊并不说话,下颌紧绷,嗓音清冷,“拿来。”
季城没动,目光有些不忍,叹息低声道,“阿渊,早就知道的答案,你为什么还非不死心,要再去验证一遍?嫌自己伤得不够?”
“不过验证了也好,你死心了,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要你多嘴。”厉行渊从他手里夺回酒杯,抬头视线落在人群中,带着鸭舌帽的女人身上,淡笑道,“你的冤家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