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间,看一排排的衣服,眸光晦涩难懂。
她的衣服看得出来是每一季的新品,而沈繁星的应该是她回来以后才买的。
看样子准备了很久。
她不明白,他这样有意思吗?
目光落在衣帽间的玻璃柜上,一枚素圈戒指安静躺在绒布盒子里,
那是他们的婚戒。
和厉行渊手上的是一对。
离婚那会儿,她还给他了,还以为他已经丢了。
没想到它还在这里。
沈潇潇沉默着看戒指,光线昏暗,照在她脸上,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她伸手去摸了摸,站了很久,仿佛下定了决心,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站在书房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冷淡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进去。
坐在书桌前正处理文件的厉行渊抬头看她,立刻起身朝她走去,抬手看了下腕表,十一点过了,“繁星睡了?”
“嗯。”
“那你为什么还不睡?已经很晚了。”
沈潇潇皱眉,抿了抿唇,“厉行渊,我想了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呆在这里一周,明天一早我会带着繁星回沈宅。”
厉行渊低头看她,眸光晦暗,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自嘲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是不是和我呆在一个空间,就让你这么难受?”
沈潇潇垂眸,思索了半晌,淡淡开腔,“是的。”
下一刻,男人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沈潇潇蹙眉,“我为什么要骗你?”
闻言,厉行渊高大的身影猛地一僵,只觉得心底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随即而来的是低沉暗哑的笑声,“是啊,以前你不屑骗我,更何况如今呢?只是,沈潇潇,我都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
“我不明白……”
“不明白?”厉行渊低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他深埋于眼底深处的悲伤,就这么暴露出来,“你要带着繁星离开,我这个父亲,只想她在我一个星期,难道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