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块,再给我八块?你还过不过日子了?”
“没事儿,我还做别的。”
听到这儿,陆母心底咯噔了下,忙哆嗦道:“儿啊,你可别进黑市,做不正当的买卖,那风险太大了。”
“不是黑市的,娘你别问了,我不会有事的。况且我总不能一辈子做个粮站保安,这几年先沉淀下,等过了风头,我会往上升的。”
陆母替他高兴,“我就知道我儿是有出息的。”
……
乔钰在坐月子期间吃好喝好睡好,头皮太痒,躺在床上,头吊在床边,还被周泽安伺候着洗了头,洗完擦了几个小时才擦干。
身上也用热水擦过,擦完很快捂住被子,不见风,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身体沉重得很,又馊又臭的。
出了月子,她痛痛快快搓了个澡。
头发一干,从头到脚都轻松不少。
接着,她便坐到书桌旁给老爷子写起信来。
党校是封闭式的,不允许有电话往来和外来人员进出,发电报也说不全,只能写信。就连书信也要拆封了检查一番。
所幸她写的都是家里细碎小事。
老爷子收到信件和包裹时,信件是被拆开的状态,但里面的纸张没少。包裹却……干扁了许多。
到他手里的,只有一件破薄的袄子。
这里到了冬天很冷,附近没人,只一座屹立的党校,说是党校,其实和监狱没区别。虽然不会有身体上的折磨,但精神上备受煎熬,食物也清汤寡水,与曾经的生活质量大相径庭。
不过老爷子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所以适应得挺快,可即便再适应,初穿的衣服还是宽大了些。
老爷子抽出纸来看。
当看到乔钰怀孕初期遭的罪时,心疼不已。又看到产房时,当婆婆在盯着,周泽安被她拧耳朵,还一拧就是几个小时,差点导致耳廓骨折,又忍不住笑。生的是闺女,小名叫小金鱼,大名张思韵……
张……
看到名字的由来,乔钰是这么写的:[我这人是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以前对爷爷说乔钰这个名字好听不想改回张姓,实际上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