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家里糟心事多,以后别把兵兵往这边带了。”
老周点头,“我觉得也是,这孩子在他妈肚子里时就遭过罪,现在又……以后我和大哥二哥多照佛点,孩子不会吃苦的。”
“这事儿,你上军娃子那边说,还是我去?”
“我去吧。”老周已经披上了外套,“你照顾爷爷得费不少心神,这糟心局面我去解释比较好。”
“嗯……多带点补品上门,不然把我郊区那套房子也给军娃子他们送去?”
“他们估计不会要。”
老周带着小春枝和兵兵离开了。
周母给乔钰顺了顺背,“大家都是无心的,小钰,你就别生气了。”
乔钰刚想说话,瞥到老爷子愧疚和瑟缩的神情,瞳孔一缩,心口微疼。
她哑然,许久,才找到自己过于温柔的声音:“爷爷……”
“我想起来了,桌上放的是蟑螂药。”
“不,不关你的事……”
小金鱼放完药回来,听到太姥爷这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疼得厉害,噗咚一跪,抱着太姥爷的大腿,“太姥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妈妈骂过我了,你打我吧……”
四胞胎见表姐这样,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场面,一度失控。
老周和周母将孩子们拉走了,连同王大姐也留出空间来。
大厅只余下她和老爷子。
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外面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老爷子坐在皮质沙发上,乔钰就坐在他身侧。
她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爷爷……”
老爷子缓过神来,声色疲惫了几分,“在党校的时候,就盼着热闹。
人多好啊,大家虽然各干各的,各说各的,但都在笑。”
而不是死气沉沉的,犹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活着不如死了。
“回来后,真的热闹了……
又生了这个病。
钰啊,爷爷不是故意的。”
乔钰抱住老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眶忍着热泪涌出,鼻头酸酸的,喉咙哽咽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