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辞说着,从储物袋里翻出一个捣药用的白玉小杵臼。
她将绿盈神草放到臼中,又摸了个装着冰泉水的小丹瓶,和水将草碾成泥。
汁水与寒凉的冰泉混成糊状,神草叶尖的霞光被捣在碎泥里亮晶晶的。
沈怀川嗅到云意辞手中寒凉的冰泉气息,他蹙眉道:“你与帝诏说了?”
云意辞埋头捣药,头也不抬回道:“帝诏睡着了,我都没和他说上话。”
“我想着这泉水连帝诏体内的火都能扼制,想必对你伤口也有作用。”
“反正不是内服,试试吧。”
手中的膏药研磨完毕,云意辞端着药膏走到沈怀川后头。
他已经将披着的外衫脱下,墨发拂到胸前,露出白皙清健的宽肩窄腰。
沈怀川常年练剑,从背后看覆着一层有力的肌肉,但是并不厚重油腻,反而白的像块玉刻出来的人似的。
这会儿他右肩到背部,焦黑一片,跟整个玉色的上身一比就显得可怖了。
云意辞看着与左侧截然不同的右边都感觉到牙酸。
她摸出一把自制的小平铲,挖了一块膏药直接抹到焦黑的位置。
她小心地将膏药推开,嘴里一边念叨:“你要是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云意辞想了想,老实道歉:“是我不好。”
她要是当时想出更稳妥的办法,沈怀川可能就不会抢在她面前去背帝诏了。
云意辞心无旁骛,认真将绿色的膏药抹的平整均匀,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你感觉怎么样?有好些吗?”
她感觉手下的沈怀川肩上的肌肉绷紧了,有种蓄势待发的侵略感。
沈怀川僵着脖子回道:“有用。”
云意辞轻舒口气:“那就行。”
她火速抹完收尾,然后又摸了块绷带帮他包扎,以免蹭脏他的衣衫。
包扎完毕,云意辞顺手给人肩膀上绑了个蝴蝶结。
沈怀川看着打好的结蓬松飘逸十分古怪,但见云意辞双眸清亮含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云意辞弄完还不忘把沈怀川叠好放到一旁的外衫为他披上。
做好一切,她道:“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