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说话,甚至连侧目怒视都不敢,都像是一群呆滞木愣的鸡崽一般鸟兽散。
“嘿嘿,看见了吧,对付这群傻比东西,千万别给他们好脸,就得用拳头,就得用最恶毒的话骂,就不能把他们当人。
你一把他们当人,完了,他们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那他们的屁话就多了。”
这满脸横肉的官差笑着自得地介绍自己管理贱民的经验。
“管哥,还是你可以。怪不得咱们主薄大人那么信重你。”
周围的其余官差,都赶紧附和恭维他。
一顿马屁拍下来,这姓管的官差非常享受,飘飘然的很。
而其余的官差,也都有样学样,只要是有人没有路引和介绍信的,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像驱赶牲口那样抽打想出去或者想进去的百姓。
在他们的身后,那满身黑甲的府兵,才是他们最大的胆气依仗。
而被打的满头满脸血的徐山风,躲在四散的人群中,时不时回头看向那群嚣张跋扈的官差。
为什么越是灾祸年,这些官差反而越嚣张?越不把底层小老百姓的命当命,更不把人当人看?
他们往上数三辈,哪一个不是平民小老百姓的出身?
可他们为什么左一口贱民,右一口贱民的称呼他们的同胞?
一想到父亲临死前的心愿,他无法完成,徐山风看向这些官差的眼神,隐隐地多了几分嫌恶与怨怼。
这些人,比什么邪乱还要可恶。
邪乱,起码还能对付,可这些人做恶呢?
这一刻,徐山风心头的恨意升腾起来,变得更加的强烈。
他恨不能将这些可恶的不把人当人的官差给宰了。
可是,转念一想到家里的八十老母,尚还年幼的孩子,还有正在坐月子的妻子……
他心中升腾起来的仇恨的火焰又不由得被浇灭了。
算了算了,民不与官斗。
慢慢地,他原本支愣起来的背影,也渐渐地和周围鸟兽散的其他人一样,佝偻了起来,背再也直不起来。
至于管家老徐死前的遗愿,徐山风也抛到了脑后,整个人只剩下了懦弱与苟且。
而在另一边,银田区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