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空郑重地再次上前,朝张之维重复道。
“张之维道兄,可否让兄弟我试上两手?”
“我?”
面对解空的邀战,张之维有些诧异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解空兄弟,你要我出手?”
“正是。”
小和尚脸上的指印已经渐渐开始消散,染着灰尘的脸颊重新恢复正常。
他摊开手掌朝张之维示意,“道兄请。”
另一边,看着解空战意昂扬的模样,张之维也知道这小和尚是认真的。
他偏头朝一旁的慧静禅师看去,眼神中带着询问。
毕竟他要是出手,结果如何可就不太好说了。
人的心气能被打击第一次,但要是被打击的太重,那就不好挽回了。
过犹不及,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吕谦看着解空的样子,也是有些感慨。
医家有言,心病难治。
这过分的傲气就好比一株正在生长的小树苗。
树苗在解空的心底扎根,甚至越长越繁盛,有着逐渐填满内心的趋势。
为了这棵傲气的树木日后不会遮蔽解空的心,吕谦已经出手修正了一次。
如今看佛门两位的架势,倒像是要请张之维来修正第二次。
但解空心中的傲气之树看不见,也摸不着,这对于张之维来说可是一个难题。
修的太少等于没修,修的太多反而会担心矫枉过正,反而将这棵树苗给修死了。
张之维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其实他内心也是足够的细腻。
之前只是他认为没人值得他去劳心烦神,但现在和吕谦一路走来,心中的傲气也渐渐放下了。
对于繁杂的世事,他的心中自然也随之有了一杆秤。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得先度量一番。
所以这也是他询问慧静禅师的原因。
这个不拘小节的中年僧人,终究是解空的长辈,他来拿主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之维投过来的视线被慧静禅师清楚地看见,他朝着张之维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念了一段拼凑而来的诗句。
“插棘编篱谨护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