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什么,他用蒲扇遮着嘴,像是在讨论什么秘密和八卦一样。
“你这资质,去哪里都不耽误求道吧?”
“先跟你透个底,有不少人都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说着,他促狭地用手指了指四周,然后把手收回,正经地说道,“放心,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总共四只耳朵,没有六耳。”
“就当满足我这个前辈的好奇心,跟和尚我说说。”
道济禅师还真的不拘小节,一番正经地谈话被他这样一说,倒像是成了什么地下情报交易。
他特意把声音放缓放轻,像是害怕别人听到,也不在意问题是否尴尬,用一个老顽童的形象示人。
毕竟这个问题若是用常人的礼仪和情感来衡量,乃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就好比两个女子与一个男子相遇,而这个男子选择了其中的一位做为伴侣,甚至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另一个女子则毫不顾忌地冲上来问,当初选的为何不是我?
不管是做为当事者的男子,还是此刻类比男子的吕谦,听到这种暗藏幽怨的问题,确实会忍不住尴尬。
若要放在凡俗中,也不会有人来问这样痴心的问题,因为常人都在意脸面。
但正是这样的毫不在意,却更加让吕谦感受到道济禅师内心的【空】。
那是放下了一切非必要之物的自在随心。
不拘泥于脸面、不深陷于俗世,乃是真正的逍遥。
坐在道济禅师对面的吕谦也被这种【空】感觉渲染。
他也没有产生什么扭捏的情绪,反而大大方方地说起了原因。
“您说这个,这个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原因确实有,但确实普通。”
“只是因为我太帅。”
他挠着头,像是回忆起了年少时的记忆,半是炫耀半是害羞地说道。
“晚辈幼时照镜子,自感丰神俊朗,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青史留名、形貌俱佳的人物。”
“说不准还会留下传记、画像之类的物品,以供后人瞻仰。”
“可我要是秃了头,那形象可就毁了大半。”
“这可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