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吕慈又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风雅慵懒,周身气势重新沉寂,化做不可测量的深潭。
但这样的优雅也只维持了一瞬,眨眼之后,吕慈拍着石桌猛然站起,毫无形象地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我吕家出龙了!我吕家出龙了!爹、大哥,你们看到了吗?”
凉亭内,吕慈手舞足蹈地大喊大笑,疯癫的动作甚至打翻了身前的石桌,将摆放在上面的茶具摔了个粉碎。
他看也不看这套从王蔼手里坑来的极品茶具,也不管身上从王蔼那坑来享受的华服被弄得肮脏褶皱。
吕慈现在就像一个被大喜冲昏了头脑的疯子,赤红着双眼晃动步伐来到了凉亭的边缘。
这处凉亭建在吕家村内最高的山顶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吕家村的景物。
此时的吕慈披散着头发,倚着栏杆探出脑袋,然后仿佛在朝某个存在诉说呐喊道。
“我吕慈够本了!”
这道声音像是隆隆雷鸣,在吕家村内的山谷内回荡飘渺,传遍了吕家的每一处地方。
喊完之后,吕慈收起了自己疯癫的表现,翻身一跳就站在了栏杆上。
他闭上眼睛认真地听着山风吟鸣,好像在等待未知的回应。
吕慈的行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利索地更像是一个调皮骄矜的少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等待某些人认可的少年。
“爹,要不您先下来?”
吕孝终于从吕慈的一系列劾人行为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吕慈的处境,咽了两口唾沫小声劝道。
此时的吕慈站在栏杆上,在栏杆外面的并不是结实的地面,而是陡峭笔直的千尺悬崖。
然而,往日里起码会怒视他一眼的吕慈恍若未闻,只是保持着听风的姿势继续站在栏杆上,任由山风扑面。
“呼——”
霎时间,原本秋日里和缓清凉的山风突然变得凌冽躁动,卷着些许枯黄的叶片从山下直冲而上,朝着栏杆上听风的吕慈猛扑而来。
“哈哈哈,我听到了!爹、大哥,我听到了”
枯黄的叶片擦过吕慈苍老的面容,凌冽的狂风拂过吕慈苍白的发须,好像有几双手从风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