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二奶奶不会苛待底下人。
可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二奶奶示意,我的份例菜才会被降等。
即便二奶奶没有明示,但只要春兰稍微去透露两句,厨房的人就会看人下菜碟。
我哪里敢跟二奶奶说,只要我说了,那就是不安分。
说了也没用,还要受一顿气。
二爷还在骂我。
“你是你们奶奶身边最得用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舍得把你给了我,还叫你哄我放了张会安,你们奶奶虽然糊涂,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内宅妇人,一时犯了错,也是被张会安骗了,她对底下人倒还不错,那日还为春兰求情呢。”
二爷蹙起了眉头。
“春兰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很是烦人,你们奶奶都能对她那么好,你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你们奶奶只有对你更好的,我已经叫李忠去厨房打了招呼,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记得跟你们奶奶说。”
我忙跪下来谢二爷。
二爷的气还没消。
“你怎么一点儿气性都没有!你记住了,你是我的人,谁欺负了你,那便是欺负了我。”
“受了委屈要记得说!怎能一声不吭呢?你也跟南姨娘学学,厨房的人可不敢给她气受。”
二爷不是个多话的人,今儿个在我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说话。
像我中学时代的教导主任,喋喋不休的,烦死了。
我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二爷只顾着凶我,却不想一想,我哪敢跟南姨娘比呢?南姨娘是个贵妾,我却是个奴才,府里人人都能欺我一头的,有时候奶奶照管不到的地方,譬如这屋里的炭火,我的份例菜,那起子小人都要克扣一二,难道我回回都要跟奶奶说么?”
“奶奶有了身子,本就惫懒,再加上舅爷出了事,她更是心烦意乱,我若是拿这样的小事去烦奶奶,扰了奶奶养胎,就对不起奶奶昔日跟我的情分,少不得只能自己挨着了。”
我哭的样子很好看。
旁人哭到伤心处,五官就乱颤,更有甚者,鼻涕眼泪一块儿流。
我哭的时候,一双眼睛好似两汪山泉水,眼泪就顺着脸颊哒哒地往下落,本就柔弱可怜,因着眼泪,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