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最有资格给二爷生孩子的,便是姐姐你了,当初二爷可是头一个就停了姐姐你的避子汤,这不正好说明二爷看重姐姐吗?姐姐也赶紧好生保养起来,好早日给二爷生个大胖小子,我就不行了。”
我装作没看见李姨娘那难看的脸色,故意叹了口气。
“我的身子被冻坏了,大夫说要好生将养,将来怕是要留下病根,一个体寒虚弱的人,很难再有子嗣了。”
我这纯粹是在说谎。
当日大夫给我诊治之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把这事传遍府中的,便只有秦家的。
李姨娘肯定不信我说的话,可她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对质。
何况事情传到今日,众人大概早就弄不清楚最先传这话的人是谁了,李姨娘又上哪儿找去?
便是二奶奶叫人来问我,我也只能照实说,说这都是以讹传讹,二奶奶有本事,自己去找方嬷嬷问去。
被我戳到了痛处,李姨娘就不耐烦在我这里待,打眼一瞟,看见我的针线笸箩里有一件坎肩,就捡起来打量:“妹妹真是绣工了得,一件坎肩都做得这样精细,不知这坎肩是给谁做的?”
我只得硬着头皮撒谎:“给我娘做的。”
待她一走,我立马就让紫菀把这没完工的坎肩烧了,另外裁一块别的花色的布来,重新再做一件。
紫菀摸着坎肩,很是不舍:“这样好的料子,这样好的绣工,烧了多可惜,姨娘还在病中,就辛辛苦苦地做这件坎肩,好不容易要做成了,就因为李姨娘问了一嘴便烧了,奴婢替姨娘委屈。”
“有什么好委屈的,不过是再做一件罢了,快去吧。”
傍晚时分,多福来送帖子,说是正月十五那日,南姨娘要在府中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