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生怕落在正院的人后头。
到了后来,我甚至提着裙角在滑不溜丢的小径上发足狂奔,还摔了好几跤,不仅把新上身的袄子给摔破了,还把手给擦破了皮。
但我全然不在乎。
我越是狼狈,就越能彰显我对二奶奶的忠心。
二爷看在眼中,便会越发觉得我是个老实人。
一个老实又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姨娘,怎么会反过来背刺主子呢?
不会的。
紧赶慢赶,我终于赶在正院的人之前,找到了二爷。
彼时,二爷正在前院练枪。
正月的登州府还是肃杀一片,二爷却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手持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
真帅啊。
我差点就看呆了。
紫萱咳嗽了一声,我才记起此行的目的,急切切地喊了一声二爷。
二爷早就看见我了,见我一身狼狈,他便紧蹙眉头。
“病了一场,真是越发愚钝不堪,竟然连走路都不会走了,怎么,你那双眼睛是生着玩儿的吗?”
他语气虽严厉,但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
“你这两个丫头也都是不中用的,竟不知道扶你一把。”
二爷扫过紫萱和紫菀,目光在紫菀的脸上定住了。
紫菀的脸已经肿起来了,谁看了都很难能不注意到她这张脸。
二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这丫头……”
“二爷先别管丫头的事了,她是被奶奶身边的春兰打的,不碍事的。”
我两句话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拿着二爷的衣裳,踮起脚尖往二爷身上披:“二爷快跟我走吧,奶奶的胎怕是不大稳当。”
“又不稳当?”二爷冷笑了两声,“自从张太太来过之后,你们奶奶这一胎成天不稳当,今儿个又是闹哪一出?”
我没想到二爷竟然是这个态度。
二奶奶这一阵的确是天天在闹着胎不稳,但也确实在保胎,那萦绕不去的药味儿骗不了人。
只不过前些天每一日都要来这一出,把二爷骗去,再哭闹着说张会安的事,把二爷弄烦了。
真是现实版的狼来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