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要补贴呢,和卫姨娘不差什么。
要说日子过得潇洒,那还是南姨娘。
背后有建威将军撑腰,手上有建威将军给的铺子,又没有家人拖后腿,南姨娘活得可真肆意。
卫姨娘和李姨娘就不一样了。
卫姨娘虽说有武安侯大夫人做靠山,可大夫人却也不能经常给她补贴,为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已经是待她不薄了。
卫姨娘又不肯在穿戴上俭省,便只能从其他方面抠钱,送给在西南读书的弟弟。
我在二奶奶身边做丫头的时候,就知道卫姨娘常常叫丫头拿了自己暂时用不上的首饰头面出去当,等手头上宽裕了,再收回来。
老这么着,不是办法,大夫人给她的嫁妆,可经不起她这么花用。
我得宠之后,一向云淡风轻的卫姨娘坐不住了,大约还是因为看二爷赏了我好些东西吧。
“妹妹,”李姨娘凑过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问,“她刚刚说的,给你出主意,出了什么主意?”
我有些犹豫:“把她说过的话转头跟姐姐说,怕是不好吧?姐姐,我怕她怪我呢。”
“这有什么的,我嘴巴紧,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我暗笑,李姨娘还自称嘴巴紧呢,李姨娘的嘴巴若是紧,这天底下就没有嘴巴不紧的人了。
见我还在犹豫,李姨娘就狠了狠心:“回去我给你打十根络子。”
李姨娘的手很灵巧,打的络子花样多,又好看,是我学不来的。
我忙展颜:“早就想跟姐姐讨要了,只是怕麻烦姐姐。”
李姨娘笑得很勉强:“不麻烦不麻烦。”
见着了好处,我才肯告诉李姨娘:“卫姨娘说是南姨娘花高价买了块帕子,叫针线上的人按着那花样做件春衫,若是穿出去,二爷定然会喜欢,她便怂恿我去抢,我没去。”
李姨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可这恍然大悟中,偏偏还夹杂着一份遗憾。
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在遗憾我没有听卫姨娘的话。
遗憾归遗憾,李姨娘还是假惺惺地劝慰我。
“得亏妹妹没有听她的话,我也是才听说,说是前些日子,咱们家二爷就花高价,把那位绣娘绣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