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还在抱着头呢喃。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半晌,才轻声道:“这个药真的不是好东西,你回去以后,叫你娘子能不吃就别吃了,孩子也别吃她的奶水了。”
大人已然是保不住了,孩子尚小,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我示意红桃拿了些钱给贾富贵,就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红桃眼神清亮地进屋,跟我说找对人了。
“贾富贵说,那个神医也姓游,长相和奴婢见的人丝毫不差。”
我早就料到了。
在登州府走街串巷的神医,送的又是同一种药,就算不是那姓游的,也是那姓游的同伙。
可叹我只是一个内宅的小妾,能力有限,若是二爷在家就好了,我还能找个人商量。
“姨娘想什么呢?”
我张了张嘴,却没法跟红桃说。
姓游的是从青州府来的,不知青州府是个什么状况,青州府的百姓是不是也已经吃上了神仙膏。
若神仙膏在青州府也已经遍地都是,那么青州府的知府都不管管吗?
还有建威将军薛阳,他可是从一品大员,他也不管吗?
还是说,他们都是瞎子,根本看不见百姓的苦难?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惦念着二爷,不知这人去了哪儿,又何时才能归,怎么什么都不说一声。
心里着急,我就吃不下饭,两个厨娘变着法儿地烧菜熬汤,我就是一口都吃不下。
孙妈妈倒是看得开,她给我把过脉,就吩咐紫萱几个人,说不用急,我饿了自然会吃。
等我慢慢平复下来,二爷已经走了有十天了。
他在或者不在,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区别在于,我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大夏天的,呼呼地往心里灌风,连冰山都可以不用,心里就很凉了。
小仙村来了两回人,都是卫可心打发来的,一次来要柴火,一次来要米面。
我不敢擅自给,怕出了事沾染上,就撕掳不清了,便叫过守着卫可心的亲卫,让他自己找了小仙村的村民砍柴,再去镇里的集市上买米面。
等那曲婆子第三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