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在埋怨我吗?
我收起了对卫可心的担心,淡淡地道:“这不是你一个丫头该操心的,你们姨娘若是想要连翘回来伺候,自然会跟我说的,你起来吧,赶紧进去守着你们姨娘。”
石斛却不肯起来。
“若非姨娘你不许连翘进来伺候,我们姨娘怎么可能忍痛将连翘给撵走呢?辛姨娘,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奴婢劝辛姨娘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小心哪一日走路跌了跤,阴沟里翻了船!”
哎呦,好硬气的丫头呀。
“你这么硬气还做什么丫头,你出来,跟这个田小旗要一把刀,去羊山岛杀海匪吧,想必那刀还没碰着海匪,只要远远地冲着海匪吼一嗓子,海匪就被你给吓死了。”
石斛愣住了:“辛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辛姨娘想把奴婢送给海匪?辛姨娘,你为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卫可心读了那么多书,就不能教身边的丫头学会听人话、说人话吗?
“我在这儿站了半天,累得很,懒得跟你废话,你回去告诉你们姨娘,她要是想让连翘进来伺候,尽管叫就是了,反正我又不住这里,她找谁伺候,我管不着。”
眼下我正犯愁呢,哪里有心思跟石斛纠结这点破事。
田小旗守着门,不许卫可心出来,那我就白给卫可心腾屋子了。
为了保住二爷的颜面,叫京城来的嬷嬷少念叨几句,我只能找人把卫可心现在住的院子拾掇拾掇,好歹叫这院子瞧起来像个人住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卫可心会被当成犯人一样看管起来,到时候再编个瞎话,把那嬷嬷糊弄过去吧。
石斛还跪在院子里不依不饶,嚷着叫我行行好,就算不把连翘放进来,也要叫曲婆子进来伺候。
吵得我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卫可心是个孕妇,不能劳心,我也是个孕妇呀,我的月份还比卫可心大呢,我为卫可心的事情操着心,谁来体谅体谅我呀。
气头一上来,我掉头就走。
姑奶奶我不干了,谁爱操这个闲心,那就让谁去操心吧。
走到半道上,见红桃和孙妈妈匆匆走来。
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