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舒明月自以为害死了闵姨娘,就能保住性命,过上她想要的安稳日子,她真是看错二爷了。
二爷不见得看重闵姨娘,却很看重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是李家的血脉。
害死了李家的孩子,哪里有好下场。
现在不动舒明月,是不到时候,但不代表二爷会让她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我猜二爷肯定也恨着武安侯一干人,只是碍于孝道,无法做什么。
但只怕从此心里就有了隔阂。
舒明月生怪病的事,我没有问二爷,二爷也不曾跟我解释,只当着我的面,吩咐来报的管事,叫请了大夫好好医治舒明月,别的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当晚,我们歇在驿馆,第二日早上才吃过饭,外头忽然喧哗大作。
我忙穿戴好,戴上了帷帽,叫紫萱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奶奶,”紫萱慌慌张张闯进来,“是张荣娘!”
我猛然起身:“二爷呢?快去把二爷请来!”
紫萱刚走,我又叫住了她:“找几个婆子,堵住她的嘴巴,送到我这里来。”
此次进京,府里除了我身边的旧人之外,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带,现在跟车的这几个粗使婆子,都是出了登州府地界,在几个村子里买的。
她们不懂规矩,但手脚麻利,干活儿勤快,不多嘴,且力气极大,正好适合干这个。
张荣娘很快就被抓来了。
一瞅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这哪里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奶奶啊。
她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身破衣裳,那被削掉的一半头发用了一截破草绳扎着,脸上黑乎乎的,一张嘴,那缺了的门牙处就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洞,惹人发笑。
这个样子,怎会有人以为她是新任都督佥事的夫人呢。
我真是多虑了。
如今我才是二爷名正言顺的夫人,张荣娘一个死了的人,我怕什么。
我缓缓摘下了帷帽,朝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贱婢,原来是你!”
她一开口,一个粗使婆子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大胆!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