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自己的家族和亲人,是每一个位高权重的女子都想做的事情。
这些年来太后提过不止一次。
但晏玄景不想让外戚干政,所以国舅府在朝中的势力一直不愠不火,远不如晏玄景亲近的武阳侯府。
此次借着这个机会,太后旧事重提。
晏玄景无法拒绝,只能点头:“好。儿臣会好好想想,给长泽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赵家已经有一个赵长胜任金吾卫副统领。
赵长泽再安排个什么职务,他确实需要好好想想。
从仁寿宫出来,回到崇明宫时,天色已经落下沉沉黑幕。
这半日光景太过漫长,恍惚让晏玄景觉得时间已过去好几日。
走进殿内,晏玄景在龙榻上坐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一时只觉得疲惫又孤独,周身被无边无际的苍凉包围。
御前大总管方怀安站在一旁,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日子皇上情绪糟糕,连续几日郁结难解,他不是察觉不到,只是完全不知该怎么安抚才好。
除非能找到法子给皇上解毒,让他不再受到长公主威胁,否则安抚再多也是无用。
“皇上。”金吾卫副统领唐萧然走进来,躬身禀报,“武阳侯求见。”
晏玄景眉头微皱:“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武阳侯没说。”
“让他进来吧。”晏玄景说着,起身往隔壁暖阁走去,“方怀安,沏壶茶进来,其他人都退下。”
“是。”
顾云琰很快走进暖阁,跪下行礼:“臣顾云琰,参见吾皇万岁。”
“平身。”晏玄景斜倚一旁看书,抬头看向他时,察觉到他心情糟糕,淡淡问道:“这么晚了还进宫,有事?”
顾云琰迟疑片刻,从腰间掏出一面虎符:“皇上,臣是来上交兵符的。”
晏玄景一惊,诧异地看着他:“这是为何?”
顾云琰垂眸:“齐国边关安稳,无需上战场打仗,臣留着兵符不太合适。”
晏玄景定定盯着他,淡道:“你没说实话。”
“皇上。”顾云琰猛地跪下,“臣对不起皇上,辜负皇上的一片信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