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一直是唐萧然负责,晏九黎竟敢擅自做主?马上把唐萧然调回来!”
裴祁阳回道:“因为唐副统领也失职,竟然在长公主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陌生人往宫里带,这是置皇上性命于不顾,万一这个人生出弑君之心,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长公主除了把他调到神武门,还罚了他杖三十,唐副统领被人送回家养伤去了。”
这番话落音,晏玄景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真相,就算他毒解了,晏九黎手里还握着金吾卫大权,且他这些日子静养,晏九黎每日训练金吾卫,该处置的被她处置了,她又补充了一些新人。
金吾卫到底有多少人对她死忠,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想处置她,一时之间只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方怀安说的是对的,除掉晏九黎这件事必须让别人动手才行。
“裴祁阳。”晏玄景目光落在他脸上,“你觉得长公主行事作风如何?”
裴祁阳微愣,抬头看着他:“皇上的意思是……”
“你觉得长公主该死吗?”
裴祁阳心头微凛,皇上果然解了毒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因为皇帝已经对长公主起了杀心,而自己这个曾经的丞相府纨绔,自从跟在长公主身边那一刻起,在皇帝心里只怕就成了废棋。
所以他现在没有退路。
裴祁阳垂眸回道:“长公主在西陵受过七年屈辱,回来之后行为确实离经叛道了一些,好在皇上宅心仁厚,体谅长公主殿下,是长公主的福气。”
晏玄景眼神晦暗,眼底掠过阴沉的杀机:“朕确实体谅她受过的屈辱,可九黎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皇权,挑战朕的耐性,朕应该给她一点惩罚不是吗?”
裴祁阳诧异地抬头:“皇上,长公主所作所为不是您授意的?”
“你说什么?”晏玄景脸色微变。
“外面很多人私底下都在传,说顾家一党结党营私,恃宠而骄,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早已惹得皇上不满,所以才暗示长公主打压一下顾家的风头。”裴祁阳眉头紧锁,像是万分不解,“所以臣才对长公主唯命是从,因为效忠长公主就是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