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进入长公主府,成了她的面首。
其他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患。
凌王手里的兵权已是威胁,不能再给他更大的权力,裴祁阳是受了晏九黎的招揽,才有幸成为金吾卫副统领,他的忠心无法让他全心信任。
何况丞相本就是百官之首,若是再让他的儿子掌管金吾卫,那么无需考虑其他人造不造反,仅是裴家父子就能架空他这个皇帝。
想到这里,晏玄景忽然心生一股疲惫之感,目光沉沉注视着殿上大臣。
能走到殿上议政的大臣,哪个不是朝中肱骨?
可放眼望去,他竟找不到几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仅有的那几个被晏九黎打伤的打伤,抄家的抄家,本来该是兄妹齐心的局面,如今也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皇家是不是注定不该有亲情?
晏玄景眉眼泛起阴郁之色,语调冷漠:“选拔武状元一事,朕稍后再细细斟酌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国师府选好,位置选好,府邸规格大一些。”
顿了顿,“国师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必须重视。”
群臣领旨:“臣等遵旨。”
朝中各部都忙了起来。
礼部忙着为元国师挑选府里,工部忙着修缮国师府,户部忙着拨款,内廷忙着给国师选美人。
而晏玄景下朝之后,直接坐着御辇前往仁寿宫探望太后。
在寝宫静养大半个月,仁寿宫封闭了大半个月。
太后有自己的小厨房,所以不用御膳房准备膳食,内廷太监只需每天一早把新鲜的菜肉从宫墙上留下的洞口带给候在墙内的宫女就行。
这大半个月,太后就是过着这般软禁的日子。
仁寿宫外重重守卫,见到皇帝到来,齐齐跪下行礼。
晏玄景冷眼看着他们:“太后近日身体如何?”
守卫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回道:“回禀皇上,长公主说太后娘娘凤体违和,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进殿打扰。”
这是根本不知太后凤体如何。
晏玄景看着眼前这些人,眼底寒气弥漫。
长公主说,长公主说,都是长公主说了算!
他们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宫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