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什么,不管谁是谁非,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不管事情过去多久,有人做了孽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不能因为他死了,就把他的罪孽一笔勾销。”晏九黎声音淡淡,“太后不必对我动之以情,也不必拿抚养多年的恩情来压我。从我正式踏上西陵那一天开始,我就不欠你什么,相反,是你欠赵樱的太多,你欠她一条命,你的母亲欠薛氏母子两条命。”
说到这里,她冷冷问道:“这三条命,你打算如何偿还?”
太后闭上眼:“国舅爷、赵长胜和赵长泽父子三人都是赵家顶梁柱,你杀了他们三个还不行吗?”
晏九黎嗤笑:“薛氏母子三条命,还有薛家全家被杀,太后是不是忘了?”
太后睁开眼,咬牙看着她:“薛家那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认识他们吗?几个见都没见过的人,你替他们出什么头?一群卑贱之人,死了就死了,你别拿他们当借口说事!”
晏九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情,眼底浮现几分怜悯之色:“太后高高在上惯了,自然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所以杀了赵家人或许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他们自诩高贵,本宫就应该让他们沦为低贱的奴才,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卑微如蝼蚁的滋味。”
太后憎恨地看着晏九黎:“你真是恶魔。”
晏九黎站起身:“太后打算说了吗?不说我走了。”
太后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冷笑着开口:“你确实不是哀家的亲身女儿,哀家看到你,就像看到那个贱人,想装出母女情深都做不到。”
晏九黎神色冷沉,不发一语。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如你所说,薛氏母子是无辜的,母亲当年对他们确实刻薄,可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他们男人风流成性,后果却要女人承担,凭什么?”
“父亲如此,先帝也如此。”
“年轻貌美时,他们口口声声只爱她一个人,这辈子不离不弃,可这样的承诺最多能维持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
她恨声质问:“被辜负的人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晏九黎冷冷说道:“先帝辜负你,你可以弑君,只要你做得到。哪怕把他大卸八块,本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