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抵达太医院门外,两人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啊!”
长平侯心头一跳,加快脚步跨进太医院大门,转身进入内室,就见晋王躺在一张狭窄的榻上,四个太医围着他治疗伤腿。
“你们这是干什么?”长平侯怒声质问,“到底是治伤还是虐待?”
太医们转过头来,看向这个面生的男子。
为首的太医不悦道:“你这个人在太医院叫嚣什么?这位公子是齐国贵客,腿受了伤,我们正在给他接骨——”
长平侯打断他的话:“他前天就被送了过来,为何今天才接骨?”
太医哦了一声,像是在说一间极为平常的事情:“昨天没接好,方才我们把他的腿打断了,重新接上。”
长平侯闻言,脸色骤变。
接好了骨头之后,再打断重接?
他们这是谋财害命!
为首的太医不悦地看着他:“你是来干什么的?”
“太医息怒。”陈一言开口解释,“这位是长平侯,也是从西陵来的贵客。”
长平侯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晋王冷汗涔涔的脸上,想到静襄公主的遭遇,缓缓攥紧双手,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寒意。
他们到了齐国的地盘上,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如果不对晏九黎妥协,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晏九黎就是个疯子。
在西陵的时候就疯得可怕,最可怕的是她背后有摄政王撑腰,就算她做出多疯狂的事情,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长平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坐马车回到驿馆,他径自进了静襄公主的屋子,走到床沿坐下:“阿宁。”
静襄公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迷蒙而虚弱地看着他,一张脸惨白无色,连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整个人颓靡得很。
“等你身体好一些,就去跟晏九黎认个错吧。”长平侯声音平静,带着一种认命的无奈,“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静襄公主眼神转冷:“她害我至此,我还要跟她认错?”
长平侯握着她的手:“方才我去太医院看了晋王,晋王一条腿断了,他们昨天把骨头接上,今天又打断重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