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暗自抽了一口冷气,一小盅白酒眉头都不皱一下除了她之外全都喝了。
三人将小酒盅倒扣过来给何惜看,徐云这个“闷葫芦”今天倒是话多:“你不行?我们都喝了就你不行,真没那么难喝,我妈都是自己酿酒给我喝,说喝了就不知道痛苦了。”
妈妈真是心灵手巧,但是行为不可取,借酒消愁愁更愁。
何惜硬着头皮喝了一酒盅,辛辣苦涩的酒刚一入喉就有一股力量直冲天灵盖儿,以前所有不好的记忆都涌现出来,零碎的片段被拼凑完整,整个人生的青春都在与皮肤疾病抗争,与命运抗争。
袁雪看出了何惜真是第一次喝白酒,赶忙劝何惜:“先吃点东西,一杯酒意思一下就行了,咱们都是女孩子喝多了不好。”
徐云显然愣了一下:“有什么不好的,这世界上就不应该有男人这么个东西。”
何惜三人对视一眼,完,这是有故事的人,今天这顿饭也是别想简单吃完了。
以往沉默不言的徐云真看不来她心里藏着天大的恨意,甚至延伸到了记恨所有的男人,认为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盅又一盅的白酒成了她宣泄内心的绝佳产物,仰头就是干,何惜她们傻眼了,这是吃饭嘛,这是酗酒。
何惜怕徐云这样喝下去会出事,起身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别喝了。
徐云歪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改变命运,我妈不能,而我也跳不出我妈的思维,但凡男同志和我说一句话,她就觉得他们满肚子花花肠子。”
“也是因为我妈,我们在乡下被所有人孤立,我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男的不敢接触我,女的觉得我妈是疯子排斥我,我看着你别提有多羡慕了。”
尤其是原本都是陌生人,何惜和袁雪成为了朋友,更是让徐云羡慕的犹如一堆酸梅哽在喉咙里张不开嘴,胸腔里有什么肆意地生长着,诉说着她的痛苦和渴望。
她觉得大学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这一次她真的不敢想象她到底还有没有结交朋友的机会。
但是长时间的沉默让她不善言辞,不知道怎么开口,都说酒壮怂人胆,喝醉了她也就敢说话了。
另外两人陪着徐云喝酒,何惜现在烦躁的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