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瞬,神色认真地问她,“绝望吗?当你用尽手段,都不能挽回他的时候。”

    刀朵突然站起身来,朝她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姜缈不明所以,跟着她走上二楼。

    刀朵站在小露台上,抬手指向天边。

    “你看,绝望与夕阳,美得如出一辙。”

    不可能不绝望的,人在绝望的时候,真的会笑。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刀妄以一种无奈又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祈求般说道:

    “阿朵,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她好不好?”

    那么骄傲的人啊,为了一个谢今朝,求她放过她。

    心痛得麻木,她以为她会哭的,却对着他笑了。

    她笑着说:“不好。”

    随后便看见了刀妄满脸的失望,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那一天的夕阳,比今日的夕阳还要美……

    姜缈惊讶地看着她,完全不能将当初那个疯批青梅与此刻的哲学大师联系在一起。

    刀朵像是看出她的诧异,笑了笑:“我不过是拼上所有,换心中无虑罢了。”

    她举目远眺,夕阳的光芒映在她瞳仁里,折射出万千碎芒,犹如她早已碎得无法拼凑的心。

    到底是枕头里藏满了发霉的梦,梦里住进了无法拥抱的人啊……

    姜缈沉吟片刻,沉声道:“一万两,我答应你第一个条件,白咸鱼我不卖。”

    刀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姜缈补充道:“一万两,我同意你们接刀妄的遗体回来,但不保证他们愿意给你。”

    “白咸鱼是我弟弟,不卖。”

    刀朵听明白了,思索了片刻,“谢谢你。”

    姜缈诧异道:“你就不讲讲价,还个十万八万的?”

    刀朵:???

    姜缈笑眯眯道:“你不会以为我说的一万两是银子吧?刀野他们给得更多。”

    刀朵的神情有点皲裂,“你两边收钱?”

    姜缈理直气壮道:“这算什么,我还能一女多嫁。”

    刀朵:“……”

    一万两黄金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对刀家也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