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就会怪我,我的指甲该补了。”

    “补补补,臭美。我给梁安塞了十两,不少了吧?”寒月叹气道。

    “不少,你最会办事了。这不是送来这么多东西嘛,哪天没钱了就拿去典当了。”裴时沅心不在焉道。

    “糟蹋好东西,你看这些,哪件不精致了?怎的性子越发古怪了。”寒月翻白眼,叹气继续收拾。

    裴时沅趴在窗前笑的漫不经心:“又摔不坏,心疼个什么劲儿。人都困这里了,给点首饰珠宝就能开心成这样了?”

    寒月想,是摔不坏,可能摔变形啊。算了,这话说也白说,自家姑娘就这个样子,从小跟老爷就这么相处……

    她又叹气:“这些话您就别说了,那些劝人的话您也不爱听,奴婢就不说了。好歹您有些分寸。”

    裴时沅回头看她:“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你把心装肚子里。我是性子不好,可我是个没良心的吗?把你带进府,我不管自己还能不管你?”

    寒月就不说话了,这是真的,从小到大跟着姑娘的人没有吃亏的。

    “唉,这不是担心嘛,皇子府跟咱们裴家总不是一回事。”

    “该担心的不是我做什么。”裴时沅想,八皇子母子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要是哪天栽了,这一个府邸的人都要跟着完蛋。

    这又是明摆着的事,逃避不得。

    陛下已经老了,还能活多少年?一旦陛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到一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天……活到明天再说吧。

    梁安回了前院,就添油加醋的说了:“瞧着裴庶妃气坏了,东西也不要了,眼圈都红了。”

    李意寻呵了一声,手下不停,将一幅画了几个月的寒江垂钓图最后几笔画完,将笔丢桌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走过去就在站着的梁安腿上踹了一脚。

    踹的也不重,他一双风流至极的眉眼吊起来:“她还眼圈红?你这狗奴婢拿了多少好处?”

    “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您瞧。”梁安拿出那个锦囊:“奴婢还没看呢。”

    “狗东西,给点钱就把你收买了?”李意寻这话不像是问责,更不生气,轻飘飘的不落地。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