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的,用过早膳后李意寻将前院的人叫来回话。
梁安上前道:“王爷,昨晚审问,该说的都说了。那张妈妈是从宫里分出来的人,她本人不曾婚配,不过有个侄子过继在她名下了。往日里她赚的钱都给了娘家贴补了这个侄子。不过她本人很少回家,也不大见。这阵子倒是不见她多给家里印子。其他人都没接触过这药,只有两个奴婢说药方子是太医出的,咳嗽这样的病,一般府里都有药方子。就是些枇杷叶之类的,不管什么类型的咳嗽,喝了都有用。”
“所以王妃娘娘说赏赐的时候,下面人就按着药方子配了。都说是张妈妈配的,如今死无对证了。至于断肠草,那些人不光不知道,甚至不认识,奴婢拿了几种药材叫她们辨认,都不认识。”
“那芙蓉院的人呢?”李意寻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芙蓉院里的奴婢们都说不知道,咬死了说是不知道,闻着味道不对的那个蝴蝶,一开始也是死活不承认,就说觉得不对劲,说这些药熬出来不该是这个味道。后来奴婢们用刑她才承认,熬药的时候就觉得里头混着的药材不对,但是还是熬了,熬出来后越想越觉得蹊跷,感觉味道也不对,所以没敢给二公子喝。”
“这个丫头是哪里来的?”李意寻问。
“回王爷,是从外头买来的,宗九已经派人出去查了。” 梁安道。
他们说话也不避开裴时沅,于是裴时沅就插话:“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就是王妃要害贺庶妃?只是贺庶妃没用那个药,然后闹大了之后张妈妈害怕了就畏罪自尽?这事……我怎么觉得就说不通呢?”
梁安忙道:“这件事最大的蹊跷就在这里,可这毒药确实跟那个自尽的婆子是脱不开关系的。她是自己走去西翠院的,没有人带她去,也是自己自尽的。”
“这件事至此是圆不上的,我倒是有个想法。”裴时沅道。
“嗯,你说。”李意寻看她。
“首先我觉得王妃娘娘就算要害人,也不会明着用毒药,这太容易暴露了。除非别人就是故意这么栽赃她。按照时间看,王妃赐下药那会子,她自己没有怀孕。那结果就是贺庶妃喝了这毒药身亡。这漏洞百出的计谋不可能不查到王妃娘娘身上。到时候她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