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宸德妃娘娘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宫中许多地方都格外小心。
御膳房就是那个重中之重。
宸德妃娘娘虽然有小厨房,但是御膳房也一直伺候着呢,怀孕的人口味是多变的嘛,保不齐什么时候想吃点什么呢?
不过有陛下的安排,御膳房也是有专门的地方,只做宸德妃娘娘的膳食,别人的膳食进不来。安排的人,都是福瑞福内官亲自看过的,出不了问题。
九月天,桂花还在飘香,不过到底也是冷了,各处早已换了厚衣裳。
裴时沅披着一件袄子看书。
“娘娘,秋婕妤来了。”寒月道。
秋婕妤不大来,大概也是知道宸德妃这人少见嫔妃,所以她平时只是叫人来传个话什么的,本人一贯不大来。
但是如今,宸德妃快生了,嫔妃们近来来探望的多,也算是走个人情。
基本裴时沅也没拒绝谁来看。
“请吧。”
“请娘娘的安,妾带了一盆花。”秋婕妤笑盈盈的请安:“俗物想必娘娘也不在意,不如看看花。这也算是今秋最后一批好菊花了,妾选了最好的一盆。”
是一盆金丝菊,算不得多名贵,但是确实开的极好。
“好得很,这花开的好,想必能再开许久,寒月,叫人摆着去。”裴时沅站起来:“天冷了,难为你跑一趟。”
“天冷心又不冷,多穿几件就是。妾在家里的时候,也并不是养在深闺不见人的,只是不大出门罢了。”秋婕妤笑着将斗篷解了,自有人接了挂一边去。
“娘娘这是看什么呢?”
“诗集,正看到了白乐天的诗。”
秋婕妤叹气:“也是诗坛名家,奈何妾不喜他。”
“哦?为什么呢?”裴时沅笑着问。
“妾也说不清楚,他也曾写了卖炭翁,似乎是看见了受苦的人,可他又不像是真能体会那些穷苦人。而且,他的诗多,却良莠不齐,许多诗都不只是为了写诗而写诗,不说比不得李太白,许多人他都比不上。”秋婕妤顿了顿道:“我尤其不爱长恨歌。”
裴时沅笑起来:“你说的很是,我也不喜欢。他一时念着百姓苦,一时念着君王痴情,好似他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