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裴时沅心想这是返祖了吧?

    裴家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二叔裴振忽然笑起来:“好事,好事!父亲在世那时候,不就有亲眷说他年轻的时候容貌风流么?父亲还爱说笑。不像大侄子那么冷。”

    裴肃被说的不好意思,勉强笑了一下。

    只是他这方面随了母亲梁氏,一贯的不苟言笑。

    不过他笑起来倒是不丑,但也不自然就是了。

    一家子说笑了一会才又说起正事儿来。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外头叫立太子,但是几年内不可能立。裴家天然站十皇子,但是也不需要裴家偏向十皇子,咱们是臣,忠君就行了。父亲和哥哥们做好自己的事。尽量平常心,十皇子还小,万事都不能心急。”

    “娘娘放心,臣跟娘娘保证,定然会约束家中子弟的。”裴霖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思考这件事。

    教导子侄也都是这样说。

    裴霖并不弱,他之前能在京城站住脚,就说明本事了。只是你有本事也不一定爬的上去。

    裴家既没有百年积淀,又没有过硬的姻亲,想扶摇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可前些年外放,回京后担任要职他都做得很好。

    他不缺本事,只是缺机会,如今机会不缺了,他一样能做的很好。

    反而因为他们父子为官厚道又谨慎,名声还不错呢。

    “娘娘的嘱咐,咱们都记在心里,娘娘放心,裴家旁支子弟不少,如今靠娘娘,也都有些出息。大哥忙,我闲着的时候也会约束的。”裴振道。

    这很正常,一个家族起来了,同族的人肯定要依靠,如今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

    旁支的子弟们,不一定没出息,但是容易出点事也正常。

    裴振这么说,就是上心了。

    “有劳二叔,一荣俱荣,他们也该明白这个道理。”裴时沅道。

    裴振忙说不敢不敢,应该的。

    朝中也不是谁都急着上书要求立太子,多数还是老臣,再就是一些人急着站队。

    更多的人是不出声的,他们不急,陛下还年轻着呢。

    鲁国公年轻,又没有官职。除了年节,他都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