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吊唁之类的,裴家会自己去的,不需要她嘱咐什么。
至于宫里,为了太后,嫔妃们穿几日素衣就差不多了。
甚至还不能太素,理论上,就算是太后也不能为她的父亲服丧穿孝。
果然,消息传去太后那,太后当时就痛哭出声。
当夜就病倒了。
次日一早,裴时沅就要去看望。
进了圣慈宫,就见皇后正给太后喂药。
太后脸色难看,皇后直起身的时候愣是顾不上规矩的扶住了床柱子。
裴时沅赶紧过去扶着她。
皇后这个人,但凡能支撑,就是咬碎了牙也要支撑,绝不会这样。
可怜她腰还没好,就得伺候婆母。
太后看见这一幕道:“倒是忘了你还腰疼。”
“儿臣无能。”皇后道。
“罢了,歇歇吧。”太后也不计较这个。
裴时沅把皇后手里的药碗递给一边的奴婢,扶着皇后坐在一边。
她也不插嘴,只是接了奴婢手里的另一个茶碗,伺候太后漱口。
太后漱口的时候看了裴时沅几眼,裴时沅伺候完了她,才起身行礼:“请太后娘娘安。”
进来没顾上。
太后摆摆手,很快其他人也来了。
说来也奇了,住的近的今儿反倒没前头来。
第一个来的是夏昭仪,不过她去太后的小厨房了。
等众人都来了,太后看过后道:“不必都在这里陪着我。”
“皇后这些时候病着,就不必过来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