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浪。
孙应承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朝野之间名望何其尊贵,岂容你一个小辈拿来开涮的?
唯独龙椅上的姜梦璇依旧神情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你,竖子敢尔!”
孙应承面色铁青。
“这种荒唐的事,本官又岂肯会信?简直是有辱斯文。”
沈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孙大学士不信,又为何会轻信奏疏上的弹劾内容?
所谓眼见为实,孙大学士为何不亲自去验证奏疏内容真伪再下结论?”
孙应承急了:“南诏距此数千里,本官怎么可能亲自查证?”
“那就是说,孙大学士是仅凭一份奏疏内容,不管其真相如何,
就认定本官违反军纪对么?即便本官是被冤枉陷害的,也不重要了?”
“我……本官……”
瞬间被将了一军的孙应承,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浪则趁胜追击:“即便孙大学士自己年迈行不了远路,也可以派遣门生前去一探究竟,
但孙大学士却没这么做,可见您老也不在乎事情真伪,
无非就是想借此打压沈某,否定我王师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的贡献罢了。”
孙应承一听,当场急得差点原地起飞。
“本官何时说否定我王师贡献了,沈浪,你休要将这莫须有罪名套在本官头上。”
“难道没有么?”
沈浪瞥了他一眼。
“今日王师回朝,本该是举国欢庆的大好日子,将士们急需得到朝廷嘉奖、百姓认可,
而你们几个呢?一上殿就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把屎尿盆子扣到有功之士身上,对王师的丰功伟绩却只字不提,
在你们眼中,打压异己永远比治理国朝来的重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跟一条条闻到味的狗一样扑上来,
恨不得在人身上扯下一块肉,敢问孙大学士,你可知南疆边民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知道麓川军残暴到连孕妇都没放过,可知道镇守边疆的卫士过的有多艰辛?
像你这种倚老卖老,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大儒,就敢站在干岸之上高谈阔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