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的弹劾一本,沈某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呢。”
长孙阳眼神一凝,这层话外之音看似随和,实则杀机四伏。
是啊,三百万石粮草送到洛阳,还可以用赈济灾民,替朝廷分忧这个理由来解释。
但直接给边军送军费,那么问题来了。
这到底是朝廷的军队,还是你关中豪族的军队?
以后这支军队到底该听谁的?
想到这里,长孙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也不能怪他,长孙家族自楚国迁都后,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在楚国朝廷为官了,一直以来奉行的都是西夏那一套。
若不是经沈浪这一点拨,怕是自家九族都要记在女帝名册上了。
历来有志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拥兵自重,自己为近卫军提供粮饷,即便眼下相安无事,往后一旦追究,长孙家就是第一个被灭满门的下场。
一阵后怕过后,他忙向沈浪作揖行礼:“沈帅说的是,都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见谅。”
沈浪平静回道:“长孙家主不必如此,还是谈谈迁都问题吧,长孙家主以为帝都迁徙,最重要的是什么?”
长孙阳回道:“自然是水土为先,长安素有帝王之气……”
沈浪直接打断他:“看来长孙家主还是对我楚国目前国策不太了解啊,还是让沈某给你说几句吧,
女帝登基后,最重的便是务实之道,什么玄学风水,这些都不过是怪力乱神的说辞罢了,
通俗点说吧,长安今日沈某也见到了,似乎与印象中的大气磅礴气象出入很大,
入眼望去房屋残破,民有菜色,你觉得陛下见了,会放弃繁华的金陵,急着赶来长安定都么?”
长孙阳一愣,忙道:“请沈帅安心,在下回头就组织百姓重修长安城,打造宫墙迎陛下返京。”
沈浪摇摇头:“只修缮长安城就够了?长孙家主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吧?”
“还请沈帅示下。”
“这样吧,沈某陪陛下一起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就跟你算笔账,
陛下的个人府库全是来自江南各地的税赋,每年合计为六十万两白银,精米十五万石,丝绸两千五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