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部堂大人,
自个儿花费了二万两,尚有三万六千两,藏在家中地窖,好给我老娘养老。”
黄道荣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欺瞒,沈浪何人他也听说过一些,被女帝相中前就在精卫司当差。
只要他经手的案子,就算是铜皮铁骨的哑巴,都有的是办法让他从答如流。
他能问这些问题,说明早就清楚自己贪墨的事实。
与其白遭一顿严刑逼供,还不如主动坦白,争取留条小命。
沈浪听完他的答复,却并没有如黄道荣认为的那样对自己一顿斥责。
反而问起了家里状况。
“你家中还有多少人?”
“回国公爷的话,家中尚有一糟糠之妻,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外有六十老母亲健在,还有一小妹今年二十,尚未出嫁。”
“嗯,小日子过得确实不错。”
沈浪起身在屋内来回转悠,仔细打量着四周物件。
忽然,黄道荣床边的一圈“铁丝”引起了他的注意。
“咦,这是……”
他面无表情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瞬间瞳孔一缩。
但很快将这份情绪掩饰了下去。
“母亲年迈,妻儿无力,小妹还未出嫁,一个家都靠你这顶梁柱撑着,
一月四两八钱银子的俸禄,确实难以为继,这点本官都懂。”
黄道荣一听,非但没有丝毫被大官关心家眷的受宠若惊,心中反而更是不安了。
这话不显山不露水,里面意思,分明就是在拿家人威胁自己啊。
“国公爷,卑职自知死路一条,但家中老小都是无辜的,还请国公爷能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
沈浪闻言一笑:“你倒是挺有情意的,想牺牲自己换取家人安康?
只是就算本官愿意放过你,总督府那边会放过你么?
今夜本官深夜来访你处,消息怕是已经被暗中监视的眼线知道,
如我所料不差,此时那监视之人正往总督府赶去,过个几天,为了推卸罪责,定会拿你当替罪羊,
等你死了,你全家又会如何?还用本官提醒么。”
黄道荣顿时神情萎靡,一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