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郑孝儒也只能收起名册,摇头晃脑的走出了屋子。
……
翌日清晨,沈浪按约定来到了总督府。
“郑部堂,昨晚可睡得安稳?”
“托镇国公的福,这一夜,下官可真是胆颤心惊呐。”
“哈哈,看来郑部堂的格局还不够大啊,不像本官,睡得格外踏实。”
“下官年迈,自然比不得镇国公年轻有为啊。”
一顿阴阳怪气的寒暄过后,二人直接来到大厅。
刚落座,沈浪直接开门见山:“郑部堂,昨天和你谈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郑泌生拱手回道:“镇国公吩咐,下官自然不敢有半点忤逆,
今日午后,刘武就会从大牢释放交由镇国公处置,
至于那些贪墨之徒,下官也已经督促他们早日来府衙前投案自首,请镇国公稍等片刻。”
沈浪却装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补了一句:“没了?那银子的事呢?”
郑泌生:“镇国公请恕罪,贪墨的赃银数量实在太大,
下官计算了一夜,也未曾算计清楚,还请镇国公再宽限几日。”
沈浪冷哼一声:“郑部堂啊,你也知道,眼下时局不同以往了,万一惹出点什么事来,
不光是你,就连本官都担待不起,哪天要是脖子上这么来上一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郑泌生眼一阖:“请镇国公放心,答应您的事会尽快办妥。”
沈浪不动声色端起茶几上的茶盏,轻轻滑了下茶盖。
“郑部堂啊,眼下北方虽然没有战事,但北燕始终是悬在陛下心头的那根刺,两国复战那是早晚的事,
陛下也急需这笔钱充做军饷,早一日让她看到您的诚意,本官也好早一日放心,
咱当帝婿接这个差事,说起来还不是为了讨好陛下,她高兴了我这日子也可以过的舒坦,你说是么?”
这话意思简繁明了,就是你不让我舒服,那大家都别舒服了。
简而言之就是把钱拿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但凡在官场混迹几年都听的懂。
“镇国公说笑了,您与陛下如此恩爱,又怎么会惹她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