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璇居外,张言初一动不动,已经跪了足足两个时辰。
自从沈浪在北方所做所为的消息传回帝都后,他算是明白那日在朝堂上,沈浪是在借自己的手设局。
难怪啊,以这位大楚帝君的个性,可谓睚眦必报,江南盐案牵扯大半个世家他都全给收拾了,连郑泌生父子都去了紫荆山挖煤,怎么会在朝堂上就这样被自己说几句就没有反驳?
原来这都是有意为之。
想明白一切后,他立马就睡不着了,生怕等沈浪回朝后,来找自己麻烦,到处托关系四处走动。
直到昨日女帝和沈浪真的回京后,他体内的恐惧高涨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以沈浪那残忍的报复手段,对于异己处理起来可谓是不留一分余地。
为了防止九族消消乐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张言初痛定思痛,立马主动跪在水璇居前,期望能得到沈浪原谅。
从卯时开始,他就一直跪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一动不动。
只可惜,沈浪压根就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此刻的沈浪,正坐在桌案前,处理金陵工业区送来的文件。
历时两年零八个月的第一条铁路工程总算完工了,工部已与一月初进行了通车测试,从金陵到岭南足足一千七百多公里的路程,终于有了固定的匀速保障。
自此,大楚彻底进入了铁路时代。
另一份文件,是金陵造船厂的两艘主力战列舰开始组装龙骨,最快至九月份就可以顺利下水试航。
海军的基础也总算快要有了,他期待能看到楚国可以星辰大海的那一天。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两件事更让他感到欣慰的了。
直到现在,看着文件上展现的成果,他才有了回到蓝星的感觉。
回朝后,沈浪向姜梦璇告了几日假期,暂时不去管朝堂那乱七八糟的事,专门干两件事。
一件便是科技工业的进展,另一件便是数钱。
他只是粗略翻阅了下账本,发现眼下姜梦璇手里的金银俗物已经膨胀到一个惊人的天文数字。
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丝毫不夸张。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