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了,会从温文儒雅直接变成地下的朝爷。
漫出的杀气相同。
可和这会的严肃又是不一样的。
像……如临大敌。
赵晓倩不知道他远在江北,被找到了,有什么好如临大敌的。
但眉心还是猛跳了几下。
抬脚就想听他的跑。
不过一步。
脚步莫名顿住,回头看了眼。
审讯室的背景色偏暗,是犯罪侧写心理师统一定下的标准。
是为了无形中给犯人施压。
不止背景色偏暗,灯光更是只有一个,在犯人头顶上。
此时的审讯室就是这种规格。
从和她简单对话后便闭了眼,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恍若未闻的余怀周正在其中。
从赵晓倩的视角看。
他穿着一身黑衣,背部之上背靠椅背。
腰以下,连同修长的腿有点无力的微微朝下。
脑袋低垂。
垂的弧度深到本在额上的发耷拉了下来。
漆黑的发尖上摇摇欲坠着一滴汗珠。
乍一看,瞧着像是没伤。
还性感到离谱的地步。
尤其是灯光打着。
但禁锢他上半身动弹不得几寸的板凳下面大片血迹,代表他伤的其实很重。
尤其是微微往下塌的肩膀。
两边肩膀分别有两个五公分宽的血窟窿,那是赵晓倩用弹簧刀亲手扎的。
外人看似乎不重。
但赵晓倩知道,挺疼的。
她不是扎,不是捅,是碾磨,刀尖入血肉,再在里面转动。
她反反复复质问余怀周南珠在哪的时候。
听得到皮肉碾磨的声响。
还听得到余怀周急促的呼吸,看得见他脖颈的青筋,和额头大片大片溢出的汗水。
那会被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没有收获逼得心急如焚。
没闲工夫关注余怀周。
现在游朝的电话从天而降。
潜藏的危险浓郁到不容忽视的地步。
赵晓倩突然有点惧了。
惧现在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