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脸靠着胳膊,歪着头拎起来看。
再一会。
下巴垫在手臂上,绵软着腔调,“你怀疑我得了抑郁症吗?”
余怀周在桌下的手无意识握成拳,“你怎么知道这是测试抑郁症的题?”
因为赵晓倩在从国际法庭回到京市后去了心理诊疗所。
当时那医生就给了她和这些类似的题卡。
她都做过了,医生也给出了结论。
赵晓倩放下纸张,手指微动,把这扎纸推过去,直接起身转过身,“我不写。”
走了两三步。
听见余怀周的声音。
“为什么不写?”
赵晓倩头也不回,“现在这社会,十个里有九个半得抑郁症。”
她走近关着的主卧门,声音轻飘,无所谓的厉害,“凑活活着吧。”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笑了下,喃喃自语,“就算是有病,为了孩子你也不会让我吃药,测个什么劲。”
赵晓倩出月子中心后依旧嗜睡,长时间发呆,袜子偶尔还是会穿反,扣子有时候甚至会扣错一个。
但只是这样而已,她气色依旧很好。
随着喂奶被余怀周从夜夜抱来两三次变成吸出来他单独喂养,能睡个整夜觉。
赵晓倩肉眼可见的漂亮了起来。
皮肤粉白到像是能掐出水。
周身上下弥漫一股说不出的恬静女人味。
只看表象,她真的很好。
但这好,只是表象而已。
赵晓倩一日盛一日没精神。
刀疤长好了,但极少动弹。
这动弹指她自己,也指逗弄孩子。
最长的一次,长达一天,她未曾去主卧看过哪怕是一次孩子。
半个月后。
啪嗒一声。
赵晓倩手里的筷子从指尖脱落。
她皱皱眉,歪头去捡。
被好好养着而微微圆润起来,但丝毫不妨碍任何动作的手指明明在捏,筷子却就是捡不起来。
她呆愣了好大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碗里的米饭。
在余怀周从厨房里把最后一道装盘的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