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伸手,“给我勺子。”
余怀周怔了下,没说什么,拿出勺子给她。
赵晓倩这顿饭吃的很寻常。
一碗米饭一碗汤,很多口菜。
但从根本上不寻常。
掉落在眼底的筷子始终没去捡。
捏着勺子的手指紧到泛了白,像是怕极了勺子在余怀周眼皮底下掉落。
她以为她装的很像。
没瞧见余怀周从始至终没朝嘴里递过一筷子的饭。
隔天一早。
赵晓倩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这医院不是余怀周带她出门所说的孩子出生该做检查的医院,是京市最大的心理诊疗所。
余怀周下车开后座车门,把她身边熟睡的孩子抱下来。
冷冷清清的,“下车。”
赵晓倩这段有多不喜欢动弹,就有多不喜欢说话。
她有长达一天没去看过孩子,还有最长连续三天没吐出过一个字。
余怀周一直扣着她的手机没给她,不顾她的想法带她去锦绣和庄住。
半个月内,没让她下过楼,也没让见过外面世界的人。
这个人包括她的亲人南珠。
赵晓倩都没说什么,乖巧听话到有点逆来顺受了。
这是半个月来,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个月来反应最大的一次。
她坐在后座,手掌握成拳。
不顾余怀周怀里的孩子在呼呼大睡,毫无征兆的歇斯底里。
她不去。
赵晓倩尖叫出声,“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她在余怀周找出手机打电话后冷不丁开了另外一侧的车门,抬脚就朝外面跑。
不过两步。
不知道怎么的,腿好像脱离了她大脑的掌控。
导致她砰的一声狠摔在地。
赵晓倩伸出手,手掌按压着地面。
她做出的是很寻常的借力动作,想以此让她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
可只是这小小的举动,她都已经做不到了。
赵晓倩因为用力,导致额头和脖颈在短短几秒里爬满了青筋,她用力到极点,可手臂却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