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人多么崇高的事儿,想想,多年之后,一群有志青年像当初的您一样活跃于江湖庙堂,传承您的理念薪火,岂不快哉。再说,跟年轻人在一起心态好,长寿。”
老者怔怔看那少年,虽然面色有些潮红,有些飘飘然,可是一言一语都能发人深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何其深刻的道理,居然随口道来。而他所言居然为自己早已为这庙堂江湖所麻木的心打开另一扇窗。教书育人,薪火传承,这天下终归需要传承啊。
一时间,这位纵横天下几十年的宰辅大人居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此子虽麻衣草鞋,却当真只是一介打渔郎?
裴云锦此刻也未敢再多言,她出身诗书世家,自然听得懂少年话中之理,早已是目露奇光。难道不见那身挂五国相印的张宰辅也在深思吗?
自己这个捡来的弟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又要何等家世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少年?
老者沉思良久,“老夫时常与那老友于浮云亭对弈,那老友身为大供奉,时常下着棋便有事,常言去去就来。此番再度与老友相会,不想那老友操劳半生,已然油尽灯枯。浮云亭一局未半,老友忽言:不下啦,下不动啦,我去去,就不再来了……保重。言罢含笑垂首,就此西去。老夫心中竟无悲恸,独坐半日,想这天下江山,老夫已尽力矣,正如那半局残棋,既然已经无法下完,便到此为止吧,还有何放不下?遂挂印而去,原本想归隐田园,了此残生,不想今日一饭一酒结识小郎,难得我这老朽居然心思有了变化,真是世事难料。”
江凡忽然意兴大起:“老先生,晚辈便借此作一词,以慰您老平生。”
老者闻言,也是兴致勃发:“哈哈哈,想我张之陵纵横一生,今日竟然得小郎一知音,也罢,就请小郎作词,老夫亲自执笔。”
裴云锦先是一愣,霍然惊喜,忙起身疾声吩咐:“快!最好的宣纸呈上来!”
“要大,要最大的。”江凡大着舌头说道。
“要最大卷轴,快,拼接桌案!老先生若不弃小女子为您研墨。”
裴云锦是真的激动了,眼前这位小郎若是那位龙江打渔郎,今日一词想必不错,更何况有张宰辅亲自执笔,临江阁的机会来了。
片刻青、粉两